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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-005 勇者大人

發表日期:2018.9.16
作者:三筆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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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我醒了過來,眼角含著淚水。
又夢到蜜娜嗎?畢竟我也差不多該離開到米迦帝國一趟。
五年來我低調生活,偷偷蒐集這個世界的資訊,葛薇兒幫了大忙,不但親授靈力運用訣竅,還引領我進入圖書館閱讀學習初階戰鬥靈咒。
這個世界比想像中更加可怕,平民大概有一半,貴族則有九成都討厭我這種『魔王庶子』,萬一我死在街頭也不會有人過問原因。
荒野更加危險,一隻小魔獸就足以殲滅一整個篷車的平民,旅行商人必須成群結隊或是僱用護衛,才能在城市之間安全行走,也因此城市間經濟交流大大減少。
我為了能夠獨自旅行才會瘋狂地練習劍術與靈術,仔細想想,對我而言說不定城外還比較安全些,至少魔獸攻擊都是『光明正大』。
透過蜜娜的床邊故事與圖書館的典籍,我已熟知這世界的十九個諸神,祂們各有信仰者,我不認同魔神說的蜜娜已死,再會的約定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意義。
據說信仰愛神最虔誠的就是米迦帝國,不遠,只相隔一個郡,自然而然成為我第一個旅行目標。
三年前我以未成年身分加入護衛隊,說現實點是圖謀薪俸,錢不是萬能,但沒錢是寸步難行,我存下大部分金錢做好旅行準備,靠知識製作精良器具做點生意也行,但是魔王庶子幾無人脈交流,賺錢可沒那麼容易。
最好要有一匹馬,這一點沒問題,五年前候爵就私下賞賜一百枚金幣,當時我年紀還小,侯爵說暫且由他代管,我隨時可以要求取回,因為不曾動用過,所以馬匹、武器與儲糧都沒有問題。
計劃只存在腦子裡,沒有任何人知道。
低調蟄伏於奴舍是為了躲避魔神,祂言下之意要把我變成部下,所以我一直注意周遭,五年來完全沒有魔神的消息,或許是被蜜娜那個紅色光球的不明力量困住。
現在,出發時機逐漸成熟,首先要找到合手武器,至少那不會壞掉。
就在思考時,被窩裡頭窸窸窣窣,我嘆了一口氣。
果然又是這丫頭,小腦袋鑽出被窩,用不相稱的大眼睛望著我:「早安!索門好色,抱著我睡也有反應。」
那是男人早上的自然反應,毫不羞恥觸摸男人那裡,是因為年紀小不懂還是童心愛玩?
沒法對小朋友解釋,隨意應了聲早安就離開地鋪,硬把米絲緹從身上抖落下來。
我習慣早起晨練,她也穿好衣服緊跟不放,幾天來都是這樣,有時睡前就已等在我的床褥裡,有時不知半夜何時就偷偷溜進來,總之,搞得每天都睡在一起,連蘭絲都起了醋勁,畢竟還是個小女童,大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。
米絲緹不多話,一旁安分陪伴練習,直到結束。
「不需要待在我身邊了吧?小少爺說過不會再找妳。」
「跟那個沒關係,只是覺得在你身邊最安全。」
我也是這樣認為,不過,難道這小鬼知道我的祕密?
「我是來者不拒的『性奴』哦!」
「可是你只把我當成孩子吧?」
——這不是很好嘛!妳嘟著嘴是在鬧什麼?
「妳本來就是孩子。」
「索門把我這個孩子全身上下都摸了遍——」
「喂~我都道歉好幾回啦!」
「以此交換,你欠我一次。」
「哈?欠……欠什麼一次?明明是妳……」
「只是模仿大姐姐而已,我才八歲哪懂什麼呀?是誰摸上摸下還把手指頭伸進——」
「都是我的錯,我欠妳一次,拜託以後千萬別提。」
所謂的童言無忌嗎?我真有點想知道這小鬼會怎樣描述身體部位,但又有點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住。
被罵下流好色我無所謂,不管再怎麼自暴自棄,就是不太能接受『變態』的惡名,看來我修行還不夠。
米絲緹挽住我的手,嘟著嘴做出索吻姿勢——
這小鬼挺厲害的,沒錯,我肯定她就是人小鬼大,只要再三年——不,恐怕現在我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。
真沒辦法,就當那兒欠了我這兒還了,啾地親一下——只是額頭而已。
「怎麼這樣……當我小孩嗎?」
「妳身上有那一點不是小孩?」
「剛剛不算,喝杯水時間都不夠。」
「什麼喝水……」
米絲緹不理我又是嘟嘴索吻,這次還閉上眼裝浪漫,還有,喝杯水是什麼比喻?問到底好像很可怕,還是別問了,我蹲下認真親她一嘴。
米絲緹卻抓住我的頭,迅速把舌頭伸進來,她居然還吸允起來,誰教的?
擺弄有一、兩分鐘吧!明明是個孩子,居然也有女人的味道,我差點就沈淪了。
米絲緹總算肯放開手,滿意地抿了抿嘴。
「妳都不覺得噁心嗎?」
「娜休朵麗姐姐說只要口水吸夠多,男人就是我的。」
我拍額嘆氣,「總之,欠妳那一次我可還清了。」
米絲緹眼睛睜得大大的:「有嗎?我又沒有要求,是你自己吻我的。」
「誒——明明是妳索吻……」
「小孩子嘟嘴是索吻嗎?頂多是調皮而已。」
中計了!這反而就像——
「索門還趁我閉上眼侵犯我的嘴。」
居然還用上『侵犯』兩個字。
眼前彼此至少有九到十歲的差距,算上心理年齡甚至差了近卅十歲,我竟然也有被小妹妹戲耍玩弄的一天。
反正形象夠差了,跟小孩子計較也沒用,我放棄辨駁。
我很慶幸沒有被迫立下奴隸契約,亂交縱慾的流言傳遍全城,貴族們不會想當『性奴』的主人,尋常百姓也不敢惹侯爵府的護衛。
肯培修候爵與查魯隊長不可能隨時庇護我,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,淪落街頭的十二歲魔王庶子絕對活不下去。
我第一次獨自離開侯爵府出門辦事時,走在街頭就遭遇到鄙夷視線,沒多久就有人丟石頭,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,有了第二個,第三個也飛了過來,一個還比一個大,當巴修慌忙找來帶我回去時,我已是滿目瘡痍慘不忍睹。
很痛,我沒流下一滴眼淚,反而是潔琉像個媽媽一樣,一邊哭一邊為我擦拭上藥。
我不會考慮打小報告,反而審慎思考該如何在這個糟糕的世界裡活下去。
當時我就明白,想活下去就要認清事實,要抵抗也得忍耐到具有足夠力量!
奴隸最多就是被輕視被唾棄,但是最不易招惹嫉恨怨懟,至少活下去不是問題,但我可不想真的變成奴隸,只要我活得夠像奴隸,就不會有人當我是目標。
讓討厭我的人認為整治沒意思而放我一馬,讓喜歡我的人得到回饋而更願意幫助我,這就是我的生存對策。
至於回饋喜歡我的人,第一個嚐試的目標就是潔琉。
『潔琉阿姨,我想報答妳,我可以為妳做些什麼呢?』
『索門真乖,阿姨沒有想要你做什麼啦!』
『不,一定有,任何事都可以,這樣吧!潔琉阿姨有什麼願望嗎?』
她總當我是自己的孩子般照顧,我順其自然一邊撒嬌一邊哄弄套話,扮豬吃老虎我可不陌生,職場生存的重要話術。
終於潔琉眼睛有點溼潤承認說:『唉~我是個沒用女人,明明被丈夫抛棄,卻還是想被他抱著,被他親吻,想要那一點點溫暖,女人就是離不開男人……』
我知道她丈夫早就和再婚妻子躲得不知去向,潔琉為貴族頂罪被判終身為奴,這大概也難有平反的機會。
『我明白了,潔琉阿姨想得到的是愛,對嗎?』
『不只是我,每一個奴隸都是,沒辦法,女奴失去清白之身,再也回不去了,啊——抱歉,我不該說這個,你還只是個孩子。』
我上前緊緊擁抱,潔琉也用力回抱:『謝謝索門,你願意聽我就很高興了。』
『潔琉阿姨,不,潔琉!』
聽到我用平輩的稱呼她有點驚訝。
『妳的願望就由我來填補,雖然年紀還小,要報答妳也有能做的事。』
『什麼?』
我稍為強硬些輕舔滋潤她的嘴唇。
潔琉只是張口吃驚,我舌頭趁虛而入動搖她的內心。
這不是小孩子的戲吻,憑我的經歷,以法式熱吻挑動情慾是小意思。
我用堅定口氣命令著:『伸出舌頭!』
似乎是奴隸的習慣,潔琉雖然驚訝,收到命令還是照做。
我纏住她微微吐出的小舌尖,一手固定住她的頭,另一手伸進她褲襠裡的秘境,直探女人的敏感點,潔琉身子一顫稍微後退,我立刻跟上把她壓制在牆壁上。
『討厭就推開。』
潔琉支支吾吾欲言不能,我沒有做到完全拘束,她真的要反抗也沒問題,但她的手除了顫抖始終沒有其他動作,打蛇隨棍上,手指攻入潔琉最深處,不留餘地刺激敏感的核心,低沈呻吟不斷。
我輕舔她的耳朵、搔弄頸根,吸允乳房突起,潔琉呼吸急促還挾帶著嬌喘。
許久沒有發洩慾望,我也很想直接推倒她,但這個身體實際年齡只有十二歲,我沒把握能夠善用男人最強的武器,只用舌吻與雙手三方齊下來滿足潔琉,她一開始還稍有抗拒,明白我的決心便放棄了。
認識蜜娜之前,我好歹也曾荒唐過,女人哪裡敏感我可是一清二楚,開始粗暴了些,等潔琉接受之後便改以百般溫柔。
她終於完全放鬆,開始配合扭動著下盤,我不再溫吞拖拉,逐步提高刺激直到高潮。
洪流渲洩後的潔琉,女人味十足紅著臉喘息顫抖,我甚至溫柔做足後戲,撫慰著直到她冷靜下來為止。
在我面前失態,潔琉的反應非常害羞也無力動彈,只好由我為她穿上衣服。
『很抱歉,我才十二歲,目前只能做到這個地步。』
『謝……謝謝,已經夠了,索門……你居然會……好厲害。』
『寂寞就來找我,等到再長大一些,我願意為潔琉做得更多,討厭嗎?』
『不是討厭,可我年紀大,這會不會——』
『不,妳只是個女人,我以後也只會叫妳潔琉。』
『只是——』
『不在意就好,也不必理會別人想法,只要潔琉當我是男人,我就為妳做男人的事。』
『不用為我這種女人勉強。』
『並不會,我也是有反應的。』
我把潔琉的手放進我的褲襠裡頭讓她自己確認,她的臉頰更加紅潤。
『要我幫你……那個嗎?』
『下次吧!潔琉已經累壞了。』
『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?』
『因為潔琉很照顧我,妳如果想念丈夫,我就當妳的丈夫,如果想念孩子,我就當妳的孩子。』
潔琉哭了,我再次抱住主動親吻,她不再拒絕,她的手因為工作頗為粗糙,大概不會再有貴族肯寵幸,但是我絕不會冷落她。
『讓我忘記那抛棄我的丈夫。』
『我會努力的!』
潔琉終於順從內心說出真正的願望,雖然倆人關係變得很奇怪,但她是我第一個可以相依為命的家人。
原本以為我得忍受她那半老徐娘的身體,意外的,我完全沒有『忍受』的感覺,看到潔琉高興落淚,我甚至認為有鼓起勇氣真的是太好了。
然而潔琉並不貪心,一個月溫存個一次就滿足了。
換好制服和米絲緹一起去吃早餐,她目前只是待命,暫時不會有人要她做什麼。
「索門剛才在想什麼?」
「在想如何甩開米絲緹。」
總不能告訴她,我在這世界的初吻對象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失婚婦女吧?
「有這麼討厭我嗎?」
「調皮愛玩我不討厭,我討厭的是妳把重要的事隨便看待,都告訴過妳要珍惜自己。」
「趁現在我就說清楚,我一點都不隨便,而且很珍惜自己。」
「妳的行為舉止哪一點是珍惜?」
我自顧吃著飯,故意不看她。
「我喜歡索門,所以做的都是重要的事。」
「等妳滿十六歲再來告白一次,到時候我會接受,然後把妳當個女人狠狠蹂躪一番。」
十六歲是法定成年年齡,只有結婚限制,卻沒有性方面的保護法令,十分落後的世界,所以也有十幾歲的女孩成為『童養媳』的例子,貴族則會堅守滿十六歲結婚的規定。
「接受就接受,為什麼還要『狠狠蹂躪』?」
「估計在那之前,我會被妳玩弄到很生氣,生氣到只好蹂躪妳來報復。」
「哈哈哈~」
「虧妳笑得出來,我提醒妳可別忘了自己是女奴啊!隨時都要有心理準備,就算不是小少爺,也還是有其他的大變態存在。」
「沒錯!人家小孩子嘟個嘴,就被強硬地吻上來……」
可惡!居然又來了,而且這裡是食堂,還有其他許多人在。
受不了刺人的視線,我草草扒完早餐便離開了。
米絲緹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上來,好快,難道她把早餐直接給吞了嗎?
「索門生氣了?」
「沒有,完全沒有,我已經如約把第一次自暴自棄的事告訴妳,適可而止吧!」
「沒想到第一個是潔琉,你果然喜歡年紀大的。」
「沒錯沒錯,妳這幼女趕快回去,我要去隊本部。」
「不,我要跟著你!」
米絲緹要求的還她一次,就是說出我成為『性奴』的第一個契機和第一個女人。
雖然當時我並未和潔琉發生性關係,但我認為她就是第一個女人,很遺憾,我並沒有抱持戀愛這種情感親熱,百分之百就是憐憫。
之所以不忌諱告訴米絲緹,是因為我並未要求女奴們封口,無論誰直接問她們都可以得到一樣的答案。
沒有人知道,故意讓這種事流傳出去才是我真正的目的。
成為男人是在十四歲,原本一直以為對象可能會是潔琉,沒想到居然是剛剛才來的新女奴娜休朵麗,她當時廿歲不到,年輕貌美身材又好,這種貨色出現時,我想都不必想,就知道她未來存在的意義。
我始終把持一個原則,就是不主動勾引女奴,提供的服務也不會比被要求的多,而且跟年紀外貌無關。
女奴們似乎很體諒也很寵愛我這個少年,不會做出過分要求,當時我用雙手為她們全身服務大概就是極限。
娜休朵麗似乎是透過一位更年長的女奴知道我的存在,剛來的第一天晚上便找上我。
「聽說索門有求必應。」
「有求必應是個誤會,不過我會盡力滿足要求。」
「如果我有要求,你會要求什麼回報呢?」
「不難,就是要對我好,保護我,比如我晚上不在又碰上查房,請幫我糊弄過去,像是這一類的事。」
簡單說就是庇護,我經常在夜晚獨自出去練習劍術,還溜進圖書館偷學靈術,不想被發現也不想被奴管囉嗦,基本上奴管沒有資格管我,但是被打小報告我也不好受。
而且我攏絡的不只是女奴,男奴從我這裡得到的食物與藥品更加珍貴。
「這沒問題。」
「妳希望我做什麼呢?可得我辦得到才行。」
「嗯!明天晚上我要侍奉貴族大人,請索門為我把身體擦拭乾淨。」
洗澡時隨便請求在場的任何一位女奴就可以做到。
「這種事不一定要我——」
「拜託!」
「這不難,我可以幫妳。」
在女奴們都洗過澡後,我被娜休朵麗拖進大浴室,諾大浴室裡就只剩下我們兩人。
男奴們因為契約約束無法對女奴出手,這反而成為我在女奴群中的價值。
我捲起袖子打算好好做事。
「索門脫下衣服比較好哦!這樣才不會溼。」
不,這在別的意義上會更溼!
「我會小心的,娜休朵麗小姐過來坐好。」
「叫我名字就好,別這麼生疏。」
我答應了,即使叫得親暱我也能把持住自己,我開始為她擦背。
她的皮膚很好,身材也不錯,這種女人淪為奴隸實在可惜。
擦完了背,娜休朵麗轉過身,要求擦洗正面,這種事我不知道為蜜娜做過多少次,就當是欣賞藝術品順便好好保養,我也不會因為怕羞而偷斤減兩。
「真是淡定,我沒有魅力嗎?」
「不是淡定,是我看多了,要是控制不住慾火,我怎麼為妳們服務啊!」
「真不像是十四歲,好一個經驗豐富。」
「別搞錯了,我這個身體還是處男,不過,思想上不是。」
她不可能會懂我的深意——少年身體大叔心。
「哎呀!怎麼這樣……」
「什麼這樣?我是處男妳很困擾嗎?」
「明晚就要失去清白之身,本來想請有經驗的索門幫忙破處,免得身體被貴族玩弄。」
我聽說過,許多貴族認為剛破處的少女『幼稚』,進而把她們當作『玩具』,娜休朵麗居然也知道這種事。
「這個嘛……」
「可以嗎?」
我在考慮怎麼回應,這個身體發育是差不多了,但是我一直沒越過這條線,而且,這麼說吧——我喜歡有經驗的女人,奪取處子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,不知道為什麼,從小我看到血就會想吐,包括女人的第一次,如果可以最好都不要碰上。
見我猶豫,娜休朵麗追著說:「真奇怪,一般男人都會接受哩!」
「哦!妳叫我男人而不是男孩?」
「我有一種感覺索門比我更年長,思想方面的。」
直覺真敏銳,我算是卅好幾歲的大叔。
「我不想變成貴族的玩具,拜託!你以後有任何要求我都答應。」
娜休朵麗剛來一天,我無法立刻相信她,但是變成貴族玩具我的確很同情。
「我答應了!附加條件是不能對貴族說我奪妳貞操。」
「好~」
娜休朵麗主動脫我衣物,我覺得好像上當了,但身體已是臨戰態勢。
「索門沒問題的,已經是個男人囉!」
「我也懷疑妳已經是個女人。」
「沒這種事,今晚讓我成為索門的女人。」
娜休朵麗湊近臉來就是深吻,同時還抓住我男人最重要的武器。
男人就這樣,一旦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機會脫逃。
她根本就是個練家子,原來要破處的不是她而是我,我也太不中用,一發不可收拾,當晚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被榨乾的感覺。
「哈哈哈~~~」
「喂~控制一下自己。」
「哈~~~真的太好笑了。」
當我說完這段有點尷尬的『第一次』往事後,米絲緹笑到肚子疼。
「娜休朵麗是個妓女。」
「就算她騙你,也不用罵得這麼難聽啊!」
「不,是她自己說的。」
「誒!」
「她愛上一個男人也住在一起,但是這男人很壞,一邊甜言蜜語一邊向她拿錢花用。」
娜休朵麗高潮時喜歡我的耳邊細語,而且還不讓我抽身,我認為這是對內心空虛的特殊彌補方式,或許她早知道枕邊話語都只是虛情假意,但還是藉此得到滿足。
「原來她男人是個小白臉。」
「這小白臉哄得娜休朵麗開心,不知道用上什麼手段,最後還把她賣做奴隸,拿了錢就消失無蹤。」
簡單的說就是遇人不淑。
娜休朵麗傷心落淚述說著,我不忍心詳問,也不認為她會騙我,即使是妓女也比奴隸要強多了,妓女工作還能夠賺錢,奴隸工作只是求生存,而且能攢的錢也是天差地遠。
「真可憐,以她的姿色大概會很不妙。」
幸好侯爵府沒有性奴,但是以娜休朵麗的姣好容貌,肯定是少爺們的首選。
「米絲緹很聰明,表面上說是女僕的輕鬆工作,其實她剛來時幾乎晚上都沒得休息,有一次還同時服侍六個男人。」
「那怎麼還會找你發洩?她自己應該也夠嗆了吧?」
「她發洩的不是情慾,是心中的怨憤。」
「用交歡發洩怨憤真能辦到?」
「她技巧厲害我也很開心,但那彷彿是在向男人報復,沒有意識地不斷重複激烈做著,明明高潮了卻遲遲不肯鬆手,大概就是那種感覺。」
娜休朵麗總讓我很快就投降了,幸好年輕的本錢恢復得快,多虧有她的操練,我的技巧與耐力都有巨大成長。
「你會氣她把你當成『性奴』嗎?」
「無所謂,可我不認為她有這種想法,她也說只有我把她當成女人對待。」
因為男人爽過之後就會推開她,慾望來了才又回頭再抱她,所以,我只要懂了她的內心,就知道該怎麼對待,明明是妓女出身,要求的愛卻遠比一般女人還多。
「娜休朵麗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,她會愛上索門吧?」
「她是有這麼說過,但我也有告訴她我愛的是別人。」
「什麼?索門居然有愛人?是蘭絲嗎?」
「別抓我,妳生什麼氣啦!她已經死了五年,但是我這輩子只愛她一個。」
米絲緹鬆開了手,長吐一口氣。
「不對啊!五年前你才十二歲,男人果然是只懂發情的動物。」
「不用妳管,妳米絲緹八歲就發情,有什麼資格說我?」
「哼~我發情是你害的,你給我好好負起責任。」
「也不想想妳和我都自身難保,還說什麼負責,說難聽點,說不定妳今晚就被貴族們叫去陪侍寢。」
小鬼就是小鬼,竟然叫我負責?照顧蘭絲就夠累了,現在還被米絲緹纏住,更累~
「你……你別嚇我啊!總有一天我會取回自由之身,索門要幫我,還要保護我。」
「妳就好好加油——誒!等等,為什麼要我幫妳還要保護妳?」
「因為……因為……你玷污了我……嗎?」
小腦袋搖來晃去然後這麼說著,是臨時想到的理由吧?
對上小孩子的任性,認真就輸了。
「我幫妳行了吧!到隊本部了,安靜點才讓妳待在身邊哦!」
「嗯~」
我躲在隊本部的小房間內,因為勇者蘿琳絲.亞蒙今天帶隊蒞臨侯爵府,一定會經過在大門旁的護衛隊本部。
「還以為是個三頭六臂的勇者大人,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的女人。」
米絲緹居然比我更感興趣,蘿琳絲稍比一般女人高壯,意外的,年齡似乎才廿出頭,最令我印象深刻的,是一對炯炯有神的雙眼,即使沒有敵人也散發著殺氣。
沒看到有丈夫隨行,廿歲還沒嫁的貴族女人十分難得,或許,也沒有多少貴族敢胡亂接近女勇者。
「哇~是索門的菜。」
「妳怎麼知道?」
「是巨乳大姐姐呀!」
「解釋駁回,根本就是捏造。」
雖然不太想承認,但那姣好身材配上輕鎧甲,突顯的曲線確實令人垂涎三尺,但是勇者的殺氣實在掃興,用『冰山美人』形容恰如其分。
蜜娜曾經說過,勇者之所以是勇者,是因為具備退治大魔獸的能力,尤其是擁有神靈武器的勇者,實力可比強魔獸、惡魔以上,蘿琳絲貌似尚未擁有神靈武器。
這也是意料之中,聽說擁有神靈武器的勇者,有著能夠弒殺魔王的力量,幾乎都會晉位公侯封賜領土,雖然蘿琳絲目前只有子爵爵位和勇者之名,但是不滿廿歲登上騎士之巔已相當不簡單。
「哼~那我換個說法,第一是她年紀大,第二是和索門一樣老氣的臭臉。」
我瞪了米絲緹一眼,竟然趁機挖苦,還有,廿歲不算年紀大吧?
蘿琳絲左腰佩著長劍,右腰掛著精巧短法杖,勇者不能只靠劍術,劍鬥畢竟只是戰術,強大靈術才是戰略武力,她散發著強者氣息,就如同我在職場上遇過的女強人,經驗告訴我——不能靠近的薔薇,有刺!
勇者一行廿、卅人,全部都已進入府內,我輕輕闔上窗戶。
「索門現在要做什麼?」
「吃中飯,然後上勤,妳也差不多該回去了。」
「我現在不怕那個小少爺,我想跟你去。」
「不行,貴族翻臉跟翻書一樣,他說不會動妳也不是掛保証的。」
「可是好無聊。」
「快點穿上鞋,我就送妳回房好了。」
「回房後還可以溫存一下。」
「妳想太多了。」
小孩子居然也會性搔擾,實在太沒個樣子,或許是經歷讓她早熟了些。
我也不是沒有提防,一般來說有交易價值的奴隸才可能保持『暫定奴隸』的身分,那麼她的價值是什麼?米絲緹自己說不知道,我也不可能去詢問上層這種事。
小少爺亞丹又開始找我聊一些與朋友在花街的見聞,他也只會和我聊這一類話題,幸好他還有幾個能力不錯的兄長,如果亞丹是獨子,肯培修家肯定會在這一代完蛋。
我不是不想糾正他走回正道,關鍵是那幾個酒肉貴族朋友,他們一句話抵我十句話,況且我也不是那種以死相諫的忠臣,不過,拍馬屁我倒是很行,職場技能啊!
幸好亞丹也對勇者來訪完全沒興趣,這個時候護衛隊與勇者雙方的代表,應該正在武道館比試吧!
因為查魯隊長不希望我面對勇者,我乾脆試著提出——值勤中可否不必到場觀賽?
先別說查魯的反應,只差沒有全場起立鼓掌通過,我被討厭的程度再次得到驗証。
沒多久,亞丹說要出門,身為護衛的我當然要跟著。
少爺出門不是什麼大事,但我也得按規矩,先確認去處,大概返回時間,㩦帶物品,是否需要交通工具,最後向管家泰依打個招呼,這些工作都完成後,我才與小少爺往大門走去。
「等等,少爺!」
泰依和烏休慌張地跑來,奇怪?烏休不是應該在武道館觀戰?難道結束了嗎?
「少爺請留步!侯爺有令,傳喚劍士索門到武道館。」
「索門遵命!」
平常可沒人會叫我劍士,所以泰依是以正式口吻傳令,因此,我不等亞丹同意,反射動作般立刻回答。
亞丹有點不甘心,不帶護衛出門可是會挨罵的,更何況看他不順眼的老百姓可多了。
我對亞丹行個禮:「少爺抱歉,我去去就回來,請在房間休息一會。」
侯爵命令第一優先,烏休只對我說一句——快跟我來,兩個人便一同跑了起來。
烏休在路上告訴我,武道館出了大事。
我——米絲緹——正在在武道舘裡觀戰。
因為運氣背到極點而淪為奴隸,我早有覺悟失身是遲早的事,但是才剛落腳奴房,管家就來通知主人要寵幸,我嚇壞了,這副身體明明才八歲,難道碰上了嗜虐狂?
幸好索門相救,可是我並沒有高興,因為他居然猥褻我的身體,雖然明白那只是權宜之計,他是受我之託也沒有惡意,但我還是很不甘心,最後做了決定,與其被那個變態少爺得逞,不如把處女之身送給索門。
站在我的立場,第一個佔有我身體的就是被認定的男人,將來還要為他生下孩子,萬一對方是個無可救藥的惡人,我只好親手殺了他,然後再找尋另個理想男人,但是賭上我們一族的尊嚴,我寧可餘生孤寂也不願意再有第二個男人。
還有另一個考量,萬一認定的男人真的該死,殺死魔王庶子比較沒有太多後續麻煩。
這是不得已的選擇,雖然是魔王庶子,眼前他卻是最優秀的男人,心地也不壞,把自己獻給他,或許未來他還能夠幫助我。
但是,就算把索門搞到精疲力盡,他還是不肯幫我破處,我稍為另眼相看,本以為只是個風流小子,沒想到卻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大丈夫,我的想法由原本的勉強將就變成了興趣盎然,他把我當小鬼實在令我生氣,明明他才是個小鬼。
這幾天讓索門在閒餘帶著我四處亂逛,一方面我想更了解他,另一方面是設法熟悉侯爵府地形。
我沒料到竟會淪落到肯培修郡這種鄉下地方,守備鬆散幾乎沒有強力的威脅存在,輕鬆逃走不是問題,麻煩的是紅血魔石,我親眼見到侯爵透過魔法師啟動了魔石,侯爵就是主人,我根本沒有辦法遠離。
想要重獲自由,必須偷走寶石再找個可靠的人重新啟動,但是,這等於只換個主人,奴隸仍舊是奴隸,最可惡的是當初力量被封在奴隸契約裡,我就算逃走也沒有能保護自己的手段。
「我上了!皮里斯先生。」
「請副隊長不必客氣!」
場中比試是第三回合,護衛隊已經連輸兩場,目前場上的卡邦副隊長壓力跟山一樣大,輸了就是全軍皆墨。
勇者隊火拼護衛隊,我就喜歡看這種熱鬧。
本來想纏著索門就有機會觀戰,但吃完中飯後他就不讓跟著,我到廚房把茶水茶盤偷出來,偽裝成僕人站在稍遠處假裝待命,反正奴隸、僕人都差不多。
如我所料,沒人理會小孩子,全都在專心觀戰。
裡頭最會東張西望的,就是那個大小姐葛薇兒,我知道她在找心上人,索門還真聽話,隊長叫他避著點,還真的是乾脆缺席,之後肯定少不了要挨葛薇兒一頓罵。
我心底其實也有一點小期待,想看看曾擊殺過魔獸的索門身手究竟如何,這幾天我觀察著,但始終看不透索門的底細,他所練劍招也是稀鬆平常。
果然,不愧是經常與魔獸戰鬥的勇者隊伍,卡邦敗下陣了。
劍術上雙方差距不大,但是勇者隊的靈術實力明顯高上一大截,索門對我說過護衛隊的缺點是靈術士、魔法士與劍士太過分明,遇上魔獸時講究團隊抵禦,策略本身並沒有問題,但是面對術、劍並修的勇者隊,單打獨鬥完全沒有勝算。
我笑嘻嘻反問索門有否涉獵靈術或魔法,他卻只是微笑不語不置可否,藏得很深吶~
護衛隊派出去的都是純粹劍士,靈術或魔法沒個擅長,千篇一律『身體強化』而已。
掌聲之後,雙方比試者退回隊伍之中。
蘿琳絲與韓德互相行禮。
「承讓!」
「不愧是勇者夥伴,實力強悍,但求不棄請亞蒙子爵指點一二。」
「肯培修侯爵多禮了,比試者最清楚,這樣吧——尼德~你來說說。」
一名劍士從隊伍中站出來,就是最後與卡邦對戰的尼德.皮里斯。
「謹遵大人吩咐。」
他大概有卅幾歲,對才廿出頭的蘿琳絲畢恭畢敬還挺有意思的,不過,這是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,年紀並不重要。
尼德侃侃而談,果然分析與索門的評論差不多,甚至直言雙方條件不公平,一方只以劍術為主,另一方則有術式為輔。
蘿琳絲:「吾也同意皮里斯卿所言,肯培修侯爵認為呢?」
韓德:「有道理,堤耳多士卿應該也會同意。」
蘿琳絲:「合作是個好策略,但是兩個人合作卻只能成為一個人的戰力很可惜,我們不但自己學靈術,甚至要了解同伴的靈術,在合作時,追求一加一大於二的戰力,這才是術劍並修的意義。」
一旁的護衛隊長查魯.堤耳多士聞言也前進一步:「屬下非常贊同指教,護衛隊劍士們平時仰賴靈術士與魔法士的支援,這方面修行就短缺了,我們少有培養術劍並修的戰士,未來應該設法強化。」
韓德:「亞蒙子爵真不愧是王都守護騎士,我們還差得遠,今天認輸了。」
蘿琳絲微笑道:「好說,只是個交流,好讓彼此了解自身長短罷了,吾很期待肯培修郡能有術劍並修的強者。」
韓德:「我們會努力以不負亞蒙大人的期許,堤耳多士卿~未來請以勇者大人的建議做為標竿。」
蘿琳絲:「在王都常聞羅蘭子爵提及肯培修郡有不輸吾輩的強大劍士……」
看到他們大人來大人去的講場面話,我已經失去興趣,想找機會偷偷離開武道館,只是沒想到,有個意外的聲音出現——
「真的有啊!要是索門上場,那個皮里斯才不是對手——」
「閉嘴!」
出言頂撞的是葛薇兒,韓德立刻阻止,聽到熟悉的名字出現,我又回過頭觀望。
蘿琳絲眼睛都亮了:「羅蘭子爵也是提到這個名字……」
查魯:「索門目前正在執行勤務當中,非常抱歉無法參與比試。」
韓德:「正是如此,況且索門成年不久,還未有過實戰經驗。」
葛薇兒小聲嘟噥著:「擊殺大魔獸,怎說沒有——」
被韓德狠瞪的葛薇兒噤聲了,可是那嘟噥連我都聽得清楚,更何況是蘿琳絲?
「這可不能當作沒聽到,肯培修侯爵~貴郡如此做法似乎不妥,說好雙方以前三等劍士切磋,若有所保留似乎是看不起王都勇者呀!」
查魯左腿傷殘,不上場還說得過去,但是藏著一個能擊殺大魔獸的厲害角色,別說是蘿琳絲,我也想看看。
「我以侯爵之名致歉,絕無輕視之意,因為……索門是……是魔王庶子。」
雙方陷入沈默,蘿琳絲臉色一沈貌似出乎意料,既然聽過索門的名字,卻不知道他是魔王庶子?好奇怪,一般來說魔王庶子才是最主要的情報才對。
「尼德怎麼看?還是滿意了就此打住?」
「若不能與最強劍士挑戰,今日勝利毫無榮譽可言。」
韓德和隊長無語尷尬相對,葛薇兒抓著侯爵的手臂不放,她對索門還真是癡情。
我大概能明白大小姐的盤算,如果索門挑戰成功就有機會被拔擢,成為貴族不可能,只求個騎士卻大有可為,騎士和貴族小姐要通婚就不是夢,也難怪即使侯爵生氣,葛薇兒仍然想讓索門上場。
——不過大小姐啊!妳是不是忘了一件事,魔王是勇者的死對頭,蘿琳絲會怎麼對付索門呢?會親自出戰嗎?
侯爵對管家泰依低語,泰依又到護衛隊裡把烏休叫出來。
答案很明顯,索門即將上場。
沒想到平淡的生活居然毀在葛薇兒手中。
我上前向侯爵行家臣之禮,護衛隊這邊奇靜無比,勇者那裡卻鼓噪不休。
就算我聽不清楚也大概知道他們在談什麼,不就是黑頭髮黑眼珠嗎?
侯爵讓我起身,我又向查魯鞠個躬:「非常抱歉。」
查魯也同樣回應抱歉的臉色,烏休一路上已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。
我對一旁的葛薇兒微微頜首,她倒是笑得很開心。
「盡力一搏。」
「侯爵大人~可以嗎?」
「我很想說點到為止——但是被批評手下留情實在無法交代。」
「明白,索門出陣。」
我乾脆地走上比試場中央。
對方一名劍士走出隊伍:「在下尼德.皮里斯,勇者麾下劍士,初次見面請指教!」
「皮里斯大人,在下索門,初次見面請指教!」
「索門?」
「非常抱歉,在下身分卑微,有名無姓。」
尼德理解地點點頭,一般來說,有名無姓的人不是僕人就是奴隸。
「戰場無高低,眼神不錯~」
原本考慮著要不要先對蘿琳絲行禮,但是她完全不看我,臉色也相當難看,算了,免得自取其辱。
我上前一步走到準備線,一般來說先進場表示自己較弱或是身分卑微,素未謀面這種做法有點做作,不過,也可以當作是一種尊重。
「聽說他是高手,就用你自己的劍吧!」,蘿琳絲對尼德下達指令,「不小心殺了也沒關係!」
「這——」
「侯爵說了盡力一搏,你也給我全力以赴,留手如同抗命。」
好個明顯敵意,我該讚她不愧是勇者大人嗎?
她突然指著我——「喂~魔王庶子要是能無傷我就大方承認你的名字。」
「非常感謝亞蒙大人賞賜大好機會,看來即使輸了,只要不受傷就沒關係。」
「哼~滑頭。」
尼德更換一把長劍踏上準備線,長劍拖地走來,沒用上力氣,地上卻有一條深溝,他藉此暗示長劍鋒利無比,並非普通之物。
我做個禮揖,表示對他的光明磊落感到敬佩。
場內,裁判分站兩側,確認賽者沒有偷跑發動靈術或魔法。
場外,韓德還試著向蘿琳絲求情。
「只是個比試,對吧?」
「刀劍無眼,如果沒啥本事,死了倒也乾脆。」
我正打算去旅行尋找蜜娜,可不能白死在這裡,這句話讓我有點生氣……
——神靈加護!
——身體強化!
——索敵天眼!
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只會『神靈加護』的小孩子,一次催動三個靈術。
大概是託蜜娜的福,我與一般靈術師很不一樣,只要學過完整咒文,即使沒有法器幫助也能夠以短句或無詠唱催咒,與光妖精的手法類似,據說光妖精是最接近神的生物。
法器有許多不同面貌,法杖型式具有指向性最為常見,但是戒指、手環、項鍊,就算是耳環、腳環,只要能與肌膚接觸都可以當作法器,只不過,法器越小,能刻入的術式與預儲的靈力就越有限。
我戴著小手環,那其實不是法器,只是故意誘導他人往法器的方向去猜測,好隱暪自己的無詠唱能力,無詠唱不是我或光妖精的專利,某些高階靈術師也辦得到,但是比起有詠唱效果落差很大。
魔王應該是使用魔力操控魔法,我卻能使用靈力操控靈術,應該是『神之紅玉』的緣故,我害怕誤碰『魔獸召喚』,一直以來甚少涉獵魔法知識。
尼德左手摸著右手腕的法環,「我要上了,起咒——身體強化!——鋼鐵之壁!」
他似乎以為我尚未發動任何靈術,所以催咒速度並不快,有意讓出時間,我本來想衝上去速戰速決,見他居然如此不貪便宜,反倒自己猶豫了。
我習慣以無詠唱催咒,現在看起來反而像是偷偷摸摸。
「皮里斯大人不必多慮,索門已準備就緒,請隨意出手。」
「什麼?只用劍術和自大是擋不了的。」
單純劍擊確實無法突破『鋼鐵之壁』,尼德會這麼說,應該是沒有發動『索敵天眼』,所以才不曉得我的靈力波動,但是他並非刻意不發動,對許多劍士來說,同時發動二~三個靈術差不多就是極限,必須考慮最有利的選擇。
他一劍刺來迅速無比,勇者底下無弱兵,而且體內仍有靈力蓄藏反應,似乎還暗藏後續術式攻擊。
『索敵天眼』還能顯示出對手力量強弱,『鋼鐵之壁』就好像把肉身變成坦克那樣強悍,就算沒用利劍,也能用防禦力直接撞死人。
我同時單手持劍刺出,大聲詠唸再發動一個靈術:「崩石~撼動!」
詠唱是白搭,我身上根本沒有法杖,故意大聲唸出來算是回報老實的尼德,基本上我只要默念『撼動』就能迅速發動,這是簡單入門的肉搏靈術,把力量波動集中在某個接觸點再釋放,受到打擊之處就像被石頭砸到一般。
好意回報可能是反效果,尼德大概以為我只有發動崩石而且還要出聲詠唱,從他露出的目光判斷,我被輕視了。
「用崩石拼鋼鐵?『風切~刃擊!』」
他果然有藏招,周圍空氣轉變成數十道劍刃沖著我來,迅急無形不易避開,殺傷力不大卻能打亂對方陣腳,但仍可被『索敵天眼』識破。
我預料『風切』後發先至,『鋼鐵之壁』隨後配合利劍強攻,標準的術劍並用策略。
內心毫無畏懼,我保持著崩石加速中央突擊。
「你大意——」
砰!
尼德沒能把話說完,已連人帶劍被擊飛,如果只用普通長劍,恐怕當場就折斷了。
他小看了,先不說我靈力水準不弱,在『神靈加護』之下,任何武器與靈術都能提昇數倍威力——甚至數十倍以上,順帶一提,『風切』這種程度的擾亂攻擊根本無法突破『神靈加護』的防禦結界,我完全無須理會。
尼德眼裡,我就像是飛蛾撲火不要命地衝過來,他太過溫柔,擔心利劍會殺了我而猶豫,僅僅猶豫的一瞬間,崩石突破鋼鐵之壁,多虧他自曝劍刃鋒利,我瞄準劍身狠砸,當然並沒有殺他的打算。
簡單的崩石,平常最多就是一拳打昏對方的程度,但是在心愛女神的祝福下,要把坦克壓扁當作垃圾回收也沒問題。
醫護人員跑了出來,我也用『索敵天眼』查看,即使鋼鐵之壁護身,尼德右手仍有輕微骨折,寶劍握不住而掉落一旁,左胸有內出血現象,確定剝奪對手戰力,我長劍回鞘對尼德行了個禮,也對發楞的蘿琳絲行禮,最後回到侯爵跟前。
對蘿琳絲行禮時有一股快感,因為開心嘴角還不由自主抽動一下,我不是因為勇者是魔王的天敵而反感,而是討厭她瞧不起魔王庶子的態度,她甚至暗示尼德殺了我也可以。
——盡力一搏?差不多這樣就好,真的盡力會死人的。
「侯爵大人,屬下尚有勤務,請求返回崗位。」
「索門你去吧!」
他身邊的葛薇兒笑得更開心,我又分別向韓德和查魯行禮,留下滿場錯愕莫名的劍士們,言多必敗,我大步離開武道館。
眼尖發現米絲緹膽子不小,居然敢混在最外圍偷看,她笑瞇瞇地,直到離開武道館一段距離後才伺機跟了上來。
「好厲害!」
「妳回去吧!我勤務還沒結束。」
我有告訴小少爺一下子就回去,還叫他稍等一會。
「還以為你是笨蛋劍士,沒想到竟是高強靈術士。」
我也明白所習劍法有限,靈術又很初階,全靠『神靈加護』作弊,但是加護這招並無靈力波動,大概不會有人能看得出來,在眾人眼裡,就只是崩石輾壓了鋼鐵和風刃。
「剛才只是想速戰速決。」
「怎不留下看看勇者大人的臉色?」
「我怕再不走,她會一劍殺過來。」
「又不一定會輸,不如直接打倒勇者大人。」
「別一臉認真說這種事。」
魔王庶子打倒勇者,這後面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,而且我沒有那麼自大,能嬴是因為對方大意,如果對方有其他殺手鐧,我不見得能全身而退,神靈加護再強,所學習的仍然只是入門基礎。
「我信了,一劍擊斃大魔獸。」
「都說當時運氣好~妳快點回去,有什麼事晚上再說。」
小少爺房間就要到了,我催促著米絲緹。
「好~晚上在被子裡說。」
被子裡?這是女人還是小孩的說法?意思完全大不同,這小傢伙八成又是在性騷擾,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是什麼奇怪構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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